第五十八章 火鍋 【1+2+3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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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一中, 一向在學校低頭只讀聖賢書的張暖暖罕見地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看手機。
她父親生病後家裏經濟條件一直不好，這個手機還是很早以前買的按鍵機，不能看直播，只能蹲在貼吧裏看文字轉播。
看見有人問中考的事, 她咬咬嘴唇, 飛快打字回道：“在學校的時候□□一直針對她, 逼她休學, 本來學校不同意她參加今年中考, 是年級主任努力爭取, 學校才改口說她要是想參加中考也可以, 但是必須在五月月考的時候考 到年級第一, 不然只能等明年覆讀。”
貼吧裏有很多喜歡厲雲姝的人, 張暖暖只敢發名字首字母縮寫, 不然這條消息很快就會被管理員刪掉。
負責文字轉播的人馬上把這話發到直播間去。
“我的天，這……不是說妹妹霸 淩厲雲姝嗎, 我怎麽覺得是反過來的？”
“中考啊，這可是中考, 不是過家家的游戲, 學校就由著她亂來？”
“呵呵，以前聽說厲家只手遮天還覺得荒唐，現在才發現現實比傳說荒唐得多！隨隨便便改變一個小姑娘的人生軌跡，人家受不了想借助網絡的力量反抗一下還要被說成是貪圖他們家錢……”
“太可怕了，妹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我今天會一直守在屏幕前面，要是這狗幣敢動手動腳我馬上幫你報警！”
“啊！不是這樣的，她在說謊，她說的都是假話, 不是這樣的，是她欺負我，是她欺負的我！”
厲雲姝把手機用力摔出去，砸在墻上又重重落下，屏幕裂成密密麻麻的細網。
她紅著眼睛死死盯著破碎的紋路看，覺得好像那道網落到了她身上，要把她關起來，再也見不到天日，再也沒辦法像從前一樣耀眼。
“怎麽會這樣……”
她蜷縮起身子，雙手緊緊抓住頭發。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明明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姐姐們，都那麽疼她，那麽愛她。
哪怕他們看見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知道她不是厲家的孩子，也還是對她那麽好。
她本該繼續做厲家完美無缺的四小姐，本該繼續做那個讓人只能仰望的女神，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今墨說的話？
厲雲姝從不允許她身上有任何汙點，她必須美麗無暇，她還要成為最厲害的設計師，然後嫁給奕然哥哥。
到時候，她就是閻家少夫人，是全世界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她腳底下。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哪怕奕然哥哥願意娶她，閻家也絕對不會要一個名聲不好的長孫媳婦。
“今墨，你該死，你該死！”
“不可能。”
今墨的聲音從屏幕碎掉的手機裏傳來，厲雲姝恨得要死，卻還是只能把它從地上撿起來。
鏡頭那邊，今墨毫不猶豫拒絕了厲雲岑的要求。
她又不是他媽，憑什麽處處慣著他？
“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而是來通知你不許去參加月考，你必須做到。”
今墨瞇瞇眼睛。
有霸總那味兒了，但這語氣怎麽就那麽欠打？
“哦？既然如此，也麻煩你通知厲雲姝一下，敢做就要敢當，這種時候別再當縮頭烏 龜，丟人。”
厲雲岑聽不得她提厲雲姝，當即黑了臉要說話，今墨冷冷瞥了他一眼。
“什麽她因為我還在住院，什麽警告我別再惹事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已經聽膩了。厲雲岑，這次換我來勸你，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分。”
她起身，一步步朝他 走去。
“還有，我早和她說過，她不來招惹我，我可以假裝不知道我和你們厲家的關系，但她不該對我小妹出手，我小妹還在上幼兒園，這次，是她先過線，而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幫兇。”
今墨語氣很淡，幾乎沒有任何起伏。
但厲雲岑只覺得冷，手腳冰涼。
“你胡說八道什麽，小姝那麽善良怎麽可能對你妹妹做什麽，你不要——”
他的反駁聲戛然而止，呆呆盯著面前的手機屏幕。
這上面是幼兒園的視頻，裏面，厲雲姝出現過好幾次，其中有一次還試圖強行把今雲帶走，好在幼兒園老師一直盯著她才沒有得逞。
最後一次，她則把一顆糖偷偷塞到今雲書包裏。
“她……她只是喜歡小孩子而已。”
厲雲岑大聲說，企圖壓住心底溢出的懷疑。
小姝那麽乖巧，那麽懂事，那麽善解人意，不可能對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兒下手，絕對不可能。
“哦？厲雲岑，你喜歡小孩子也會給她吃放了安 眠 藥的糖嗎？”
“不可能，你騙人，小心我起訴你！”
“那倒不用，因為我已經起訴厲雲姝了。買通商業間 諜 盜取公司絕密資料、偷梁換柱栽贓陷害、綁 架未遂以及買 兇 殺 人，我倒要看看，你們厲家能幫她遮掩幾條罪名。”
這才是今墨開直播最主要的原因，她要利用這次機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厲雲姝做過的事。
如此，厲家在暗箱操作的時候才會有所顧忌。
“哦，別急著反駁我，很不巧，每一個罪名我都有鐵證。”
說著，今墨把頭轉向攝像頭，網友們猝不及防對上她的正臉，狠狠遭受了一波美顏暴擊。
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好……好美……”
“我剛才說的話大家應該都聽到了，如果開庭前我發生意外，一定是厲家人幹的，到時候拜托大家幫我報警討回公道，多謝。”
師父曾說過，兔子要和獅子打架的話，得動用群體的力量，不能獨行。
耐著性子拉到費家這個助力已經讓她覺得太慢，她沒工夫等到一步一步攻占閻家後再發難。
今雲也等不起。
“你在幹什麽？”
厲雲岑終於發現不對勁，看清那個攝像頭後立刻摸出手機，才看見手機竟然全無信號。
但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就看見信號重新恢覆滿格。
而那些沒能打進來的電話，沒能收到的短信，一窩蜂湧來，每一條說的話都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你卑鄙！”
厲雲岑握起拳頭，今墨朝後退了半步，擡手指著攝像頭。
“你確定要動手？”
厲雲岑根本不怕得罪誰，渾起來哪怕當著這麽多觀眾也照樣打她。
但就像厲雲晴在短信裏說的那樣，他必須顧及這麽做對厲雲姝的影響。
他什麽都能接受，但唯獨不能讓小妹因為他而背上罵名。
“好，今墨，你很好！”
“謝謝，我也覺得我很好。”
她都沒有動用武力，而是 遵紀守法走合法途徑解決問題，不然別說一個厲家，就是十個厲家也會在她一劍之下被瞬間秒 殺。
他們得感謝零一，要不是他每天堅持不懈念經一樣給她循環普法，又拿師父這根大蘿蔔吊著她，她還真不介意血 洗厲家老巢。
【謝謝誇獎，我竟然還有點兒感動。不過墨墨，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人設崩了。】
剛才在萬千吃瓜人面前可一點兒都不嬌 軟。
今墨啪得關上門，把氣急敗壞的厲雲岑送走，無所謂地揮揮手。
“沒事，我現在有大韭菜了。”
以前每天維持人設賺的10個劇情點是大頭，現在根本不夠看，畢竟隨便激厲雲岑一下就能收獲至少100個劇情點。
既然這樣她還裝什麽裝？
【嗯……好像這麽說也沒毛病？】
等等！
劇情樹！
零一趕緊查看劇情樹，今墨則再次好好和直播間的觀眾聊過兩句，表達過感謝後關掉直播。
三分鐘後，零一心情覆雜地回來了。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你和書裏面那個今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為什麽劇情樹居然沒有出問題？】
他的穿書守則裏明確寫著，如果讓人發現穿書者和原本的書中人不同，劇情樹就會被毀，進而穿書者和輔助系統會被這個世界的意志抹 殺。
可是，今墨已經把劇情歪到了十萬八千裏外，這個世界的劇情樹卻長得好好的，甚至看上去比以前還要茂盛
“因為我是今墨。”
雖然她來的方式是穿書，但其實她並不是書中人，而是書中人是她。
甚至，也許這個世界都是因為她而存在的。
這麽說好像很中二，但自從今墨拿到鑰匙去過主神空間後，發現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或許，這個維度的存在就是她師父的手筆。
念頭一起，骨間劍形印記微微發燙，很暖。
今墨嘴角輕輕勾起，自師父走後第一次感覺到和他距離如此接近。
零一還在感慨劇情樹的異常，再回過神就看見今墨笑顏。
發自內心的笑容，眸子裏還閃著細碎的光，周身冷意盡數消散，連空氣都變得溫柔繾綣。
砰砰。
零一仿佛聽見了詞庫裏所說的心跳聲，他的某個核心程序再次出現混亂。
想要……
想要讓她一直這麽開心下去。
想要守護她此刻的笑容。
想要，擁她入懷。
零一從有意識以來，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願望。
他在精神空間裏有實體，可以抱她。
但，自從上次之後，她再沒有使用過空間。
而且，她心裏裝著一個人，應當，不會喜歡他的懷抱……
零一那條代表情緒的線，再次低低落下，墜入谷底，再創新低。
“這次收獲怎麽樣？”
雖然這麽問，但今墨知道，肯定是大豐收。
【啊……收獲啊，我看看。】
零一強打起精神查閱數據。
一查，什麽谷底什麽難過通通不見，只剩下激動！
【他們都看了直播，還有一個叫江宏的陌生人也貢獻 了獎勵，共計5000個劇情點和5000萬現金獎勵！墨墨，我們發了！】
5000？
今墨看著面前的數據，覺得不太真實。
前不久她還在為幾十個劇情點努力做任務，現在就隨便和厲雲岑說兩句話，就5000了？
這麽說——
她以前賺了個寂寞。
“還債。”
今墨銀行卡現有餘額6980萬，一次性全部拿去還債。
她現在一點兒都不用擔心錢不夠的問題。
【恭喜你成功幫助家人償還69，800，000債務，現有欠債額為901，700，000。原本已經瀕臨倒閉的供貨商喜極而泣，紛紛表示只要今家有需要，他們隨時可以以最優惠的價格供貨，公司名譽得到提升，隨機掉落100個劇情點。】
【你現有劇情點6612個，累積劇情點超過10000，觸發額外升級獎勵。】
【恭喜你武學buff升級為縱橫江湖，隨機掉落特殊道具狐貍面具一個。】
【系統升至7級，激活現實交互功能，該功能啟用後，系統001將能收到你贈送的禮物，並且可以在主神空間內使用，此外，你也可以收到系統001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敬請期待喲。】
今墨對新開出來的功能很感興趣，但第一時間是打開系統商城開新刷新的商品。
果然，隨著等級提升，原本防護力度只有初級的保護圈也得到強化，可以給今雲更好的保護。
新防護工具的價格是500劇情點一個，一個的使用時間為一天。
有上次的購買經驗，今墨一次性買了20個，優惠打折後只花了6500個劇情點。
“便宜了3500，很劃算。”
【……嗯。】
零一心情非常覆雜，那可是6500個劇情點，到今墨這裏怎麽就變成“只”花了這麽多？
是嫌花得太少想花更多嗎？
零一默默吐槽的時候，江宏也在吐槽。
“全都是屁話。”
他作為厲雲姝的忠實擁躉，根本不相信今墨說的那些鬼話，在他看來，今墨就是嫉妒厲雲姝處處比她優秀，才故意抹黑她。
叮鈴鈴。
江宏接起電話，腦子裏還想著這周末一定要去醫院看望厲雲姝，好好安慰她，說不定她一感動就會答應做他女朋友。
“嘿嘿嘿。”
“嘿嘿嘿個屁，你給老 子的是不是在學校得罪什麽人了？”
他爸在那頭怒吼，震得他耳朵痛。
江宏嫌棄地把手機拿遠，等他爸罵完人後才重新放到耳朵旁邊。
“什麽事啊你這麽著急，媽媽不是說了嘛，現在你也是個大老板了，要註意風度。”
看看人家厲雲姝多優雅，哪裏像他爸，有錢了也還是暴發戶風格，害得圈子裏的人都不樂意帶他玩兒，覺得他們一家都是土老帽。
“呸！公司都快破產了你少給老 子轉移話題，你就說你又幹什麽蠢事了？是不是又被那個厲雲姝當刀使得罪人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 小姝呢，她——你說什麽？破產？什麽破產！？”
江宏猛地站起來，因為動作太急眼前一陣傳來眩暈。
“公司快破產！就在剛剛，一個叫一墨集團的公司搶走了我們已經談好的大項目，前期投入全部打水漂了，現在資金鏈斷裂另一個項目又虧了兩百多萬，再不想辦法公司就完了！”
江宏腦袋裏嗡嗡作響，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馬上想到了今墨。
他不相信今墨有多厲害，他只是覺得所有壞事肯定都和今墨脫不了關系。
“我知道是誰，我知道，爸你先別急，我馬上想辦法。”
他匆匆掛斷電話，找老師請假後趕往今墨所在小區。
她和厲家的事情鬧得很大，住址早被人給挖出來，還有人像厲雲岑一樣偷偷摸到她家去過。
只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管是記者還是其他好事者，每次去的時候都撞空，從來沒碰上過正主。
江宏也一樣。
其實今墨在屋裏，不過她現在武學buff都已經升級到縱橫江湖，只要她不願意，沒人能察覺到她的氣息。
她使用無聲無息技能，輕松和江宏擦肩而過沒被發現，出門和零一一起買禮物。
第一次正式給零一送禮物，得正式一點兒才行。
今墨根本沒註意到江宏，她用輕功是因為不願意被狗仔發現。
零一倒是看見他了，但沒和今墨說。
在書裏，江宏一直是厲雲姝最忠實的狗，帶人打傷今天並且毀掉他整個人生的，就是這個人。
要是今墨看見他絕對會忍不住動手擰 斷他脖子。
零一不關心這種渣渣，但他不願意讓今墨因為這種垃圾違反規則受到懲罰。
時間已經不早，華燈初上，整條街都變得溫情脈脈。
今墨獨自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身旁是攜手逛街的情侶或者成群結伴的閨蜜團。
零一覺得有點難過。
他忍不住跑去問003：【我在現實維度中真的不能實體化嗎？就一分鐘，半分鐘也行。】
熱鬧繁華的街上，他想站在今墨身邊牽住她的手，告訴她有他在，她不是一個人。
然後，他被003電得渾身炸毛並且扣除1個能量點後一腳踢出主神空間。
QAQ
今墨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她根本不知道零一的遭遇，正在專心選禮物。
她沒有買禮物的經驗，以前給師父送的禮物大多是在嬤嬤建議下準備的，並不知道該怎麽送禮。
這裏離她住的地方不遠，兩邊滿是小攤販，有賣袖套襪子的，也有賣鹵鴨脖的。
今墨的目光從這些東西上面掃過，正好，身邊第一家是一個賣袖套的婆婆。
婆婆的東西都擺在三輪車上面，有很多小玩意兒。
今墨想了想，零一說過他要做最強的輔助系統，肯定需要什麽技能都會。
於是，她眼睛一亮，給他買了一盒五顏六色的線和一整套長長短短的繡花針，再拿上一大包顏色鮮艷的毛線球，婆婆看她買得多，特地送了 兩副織圍巾用的竹針。
“給，見面禮。”
今墨走到沒人的角落，把東西一股腦塞到儲物格子裏。
交互功能每天只能使用一次，因此她不能繼續送禮物。
“明天我們再來，有想要的可以告訴我。”
她現在用的是任衛方公司給的分成，公司剛開始走向正軌，分的錢不多，但買小玩意兒沒問題。
晚上，今墨休息時零一回到家，再一次被和白色背景格格不入的彩色線團亮瞎系統眼。
【……墨墨送我這些東西，是不是在暗示我她想要穿我做的衣服？】
零一被厲雲姝拉下水後，不僅沒有影響名聲，反而名氣大噪，身價翻倍。
他已經替很多出價美麗的雇主畫過設計圖，但還從來沒有親手給誰做過衣服。
零一想到他做的衣服穿在今墨身上的樣子，心臟砰砰直跳。
在家獨處時，他是實體狀態。
說做就做，零一用數據在屋內匯成人臺，又制造出一本厚厚的相冊，把生活中他為今墨拍下的照片全部放進去。
他與今墨形同一體，對她的一切都很熟悉，畫起設計圖來很快。
而且因為對象是她，他好像有用不完的靈感，等回過神來，已經畫出上百幅設計稿。
【沒事，來日方長，可以都做給她穿。】
他纖長的手指撫過泛黃的紙頁，他偏愛這種觸感，因此家裏所有紙制品都模擬的舊紙張的手感。
暖光下，零一確定好每一款設計最適合的布料後，把設計稿細細放好，然後拿起一旁的竹針。
【什麽顏色好呢？】
他想到在精神空間裏今墨穿的那身紅衣，心中微動，手指靈活地帶著竹針上穿下挑。
次日淩晨，今墨被熱醒。
“唔……”
她不舒服地皺眉，伸手扯下脖子上毛絨絨的東西，一看，是條紅色圍巾。
圍巾針線整齊，編制出漂亮的同心結花紋，兩端墜著穗子。
穗子手感很熟悉，好像是她昨天買的線團。
而打穗子的手法和她湛瀘劍劍穗的手法如出一轍。
【Surprise！】
【暖和吧？漂亮吧？喜歡吧？我花了整整一晚上織好的呢，是不是比外面那些好一千倍一萬倍？】
“……”
今墨把準備當成危險品扔出去的紅圍巾收好。
原來不是有人想靠著玩意兒熱死她。
“嗯，好看，喜歡。”
如果現在不是炎熱5月的話。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畢竟是本設計師親手做的，天底下獨一份兒！】
今墨看著上面的同心結圖案，倒是想到一件事。
“你之前不是說過開啟了什麽新的版塊嗎，怎麽沒見你用過？”
開普法版塊後，零一會每天給她念經。
開彩虹屁版塊後，零一會化身為大誇誇。
但新版塊好像已經開很長時間了，她只隱約記得他提過一次，但後來零一沒有什麽新的怪異行為，慢慢的就被她忘掉了。
【啊……那個，003說最早最早也得等你中考以後才能開。】
害得他都不能每天和 墨墨說甜甜的情話，哼，003是個老古板！
接下來幾天，今墨沒幹別的，每天帶著零一滿城亂逛買買買。
她原本打算每天買一件禮物，操作起來才發現太麻煩，幹脆買一大堆堆在家裏每天丟一件給零一。
盡管如此，受網絡影響，她的銀行卡餘額和劇情點餘額依舊在不斷增加，奇怪的是每天都有那個叫江宏的，直到5月中旬這個名字才消失在零一的獎勵播報裏。
“人沒了？”
江宏的名字今墨真沒印象，肯定不是厲家那種能用財運補福運的大家族，可這半個月來掉落的劇情點卻不少，估計每天出門摔成豬頭已經是基操。
照這人怨念來看，顯然特別討厭她，而且還是因為厲雲姝討厭她。
中旬是開庭的日子，按理說他應該更討厭她才對，卻沒來由地直接消失不見了。
【雖然劇情點和幸運值掛鉤，但系統不會害人性命。】
“那他去哪兒了？突然看破紅塵不恨我了？”
【搜索中……】
一秒後，零一播報了一條破產信息。
【江宏幸運值財富值已經跌破系統規定最低點，並且此人已遠離厲雲姝，不再為核心人物提供獎勵。】
換句話說，這人太菜已被踢出局。
“哦。”
不送糧草的人啊，那就不重要了，愛去哪兒去哪兒。
今墨和零一說完話，隨手把枕邊的新衣服朝儲物格子裏塞，卻發現塞不進去。
“這麽快就滿了？”
自從儲物功能開啟後，每次升級都會雙倍擴容，現在能裝很多東西才對。
零一打開格子給她看，今墨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擁有這麽多件禮物。
他親手織的紅圍巾、貓耳帽、毛衣馬甲，還有各種針織的小動物。
零一手很巧，做出來的衣服精美合身，小動物更是栩栩如生。
不過還是那句話，現在是五月，很熱。
在這個季節，今墨實在提不起對這些毛絨絨的喜愛，唯一能接受的是她上學的白色校服上衣，零一在衣領那裏給她繡了一只小倉鼠。
沒錯，就是他之前變成過的那只黃布丁。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天底下只有你和我知道。】
零一把校服給她的時候特別高興，覺得擁有了專屬標記。
5月20，林經宇準備已久的訴訟案正式開庭。
厲雲姝和厲文博不可能親自出席，都是委托的代理律師。
今墨也樂得輕松，依舊把這次官司交給林經宇他們全權處理。
費老爺子和張田他們都很擔心，開庭前後每天一條短信安撫她情緒，怕她年紀小受打擊。
事實上開庭後今墨根本沒再管過這事兒，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和零一一起逛街。
雲亭別苑的裝修已經進入收尾階段，最遲月底交付使用，再敞上三個月，正好能趕在今天去上大學前搬回去。
費適薛可沒她這麽心大，早早地動用人脈開始做準備，如果官司輸了也要最大程度保護好他的救命恩人和整個費家。
厲雲廷動 作很快，更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自從他站隊開始，頻繁出手打擊費家，公司多個項目被迫中止，損失慘重。
大兒子費常清為自保，昨天已經打電話給他，要和費家劃清關系，今天已經發表聲明。
厲雲廷做得更絕，費常清一撇清關系，馬上不再針對他，原本不堪重負的公司總算重新恢覆正常運轉。
這讓費家原本就不願意替今墨出頭的人看到了出路，紛紛效仿。
如今，還站在費適薛這邊的只有費雯清和任衛方。
“真是可笑啊……”
想他威風一世，老了老了，竟然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也怪他教子無方，把後輩養成這副怕事的模樣。
“父親，其實這樣也好，這樣至少在結果不理想的時候，費家不會徹底倒下。”
費雯清安慰到。
她早已被那些哥哥逼到絕路，費適薛更是在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都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哥哥們撇開關系，他們做事反而不用再有顧慮。
“你這孩子倒是想得開。”
費適薛心裏的郁氣散去，重新把目光放回這場全國矚目的官司上。
厲家不會允許旁人圍觀，但從事情被鬧大開始，這事兒就已經不受他控制。
各種文字信息登出，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看的吃瓜人頭暈眼花。
“到底哪個是真的啊？今墨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我看見報道說她請的律師拿出了證據，法官也認，說謊的是厲雲姝。”
“放霖娘的狗 屁，一群hyb，你們就是見不得人家厲雲姝比你們好！”
“別和他們吵，洛省那邊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全是連小學都沒畢業的智 障。”
各路人撕來撕去，導致本來不關心這件事的路人都被迫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墨墨，好多人都在聲援你。】
零一全程掛在網上吃瓜，看見有趣的消息還會念給今墨聽。
今墨遞出最後一式，收劍調息。
今天她也沒去精神空間，而是找了個空曠無人的郊區練功。
“嗯。”
這種有人支持的感覺很奇妙。
他們明明不認識她，和她也不是朋友，卻願意花時間精力幫她辟謠，替她和那些攻擊她的人吵架。
這就是被人喜歡的感覺嗎？
“可是，他們為什麽會喜歡我？”
今墨做慣了人人喊打的大魔 頭，還是第一次做他們喜歡的“妹妹”。
【當然是因為你值得全世界最好的寵愛，你是墨墨，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墨墨。】
“墨墨，不管別人有多好，天底下也只一個你，你值得被疼愛。”
平直的機械音和那道溫潤的聲音漸漸重合，精神空間裏那銀發黑眸再次閃現，如同一只大手，緊緊攥住今墨心臟。
“不是，不是。”
她低低重覆著，努力把自己從夢境中拽出。
上次去過精神空間後，她腦子裏總會出現這個荒唐的念頭，忍不住把零一和師父聯系起來。
她怕懷抱著巨大希望 又被殘酷打破變為絕望的感覺。
在涼城，在她學習巫 術追尋師父時，已經感受過太多次，無力再承受那種鉆心的痛。
“師父你怎麽了？”
一個聲音打破她腦海裏爭吵不已的黑白小人，是戴飛來了。
“沒事。”
今墨眼神恢覆清明，詢問他來這裏幹什麽。
“我媽讓我來的，說你在學習上給我那麽大的幫助，現在你遇到困難也要好好幫助你。”
戴飛聽見老媽說這話的時候嚇得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刮子，以為他是在做夢沒睡醒。
“其實我覺得我媽就是想太多，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輸給厲雲姝那種花瓶。嘖，不過他們家律師團是挺厲害的，連我爸都怕他們。”
戴飛毫不客氣吐槽起他老爸，把自家老爸的囧事全都說出來當笑話給今墨聽，相當“孝順”。
“但你也別擔心，我爸說了，他以前最怕厲家律師團，現在最怕一墨律師團，誒，師父，你和一墨集團都帶個墨字，這家公司不會是你開的吧？”
一墨集團像是突然出現的一家公司，在短短一個月裏帶著勢不可擋的架勢闖入眾人眼中，一路高歌猛進，神擋殺 神。
圈內人紛紛猜測這又是哪個老牌家族給小輩練手用的，沒人朝今墨身上猜。
但戴飛這個昔日校 霸不一樣，他以前覺得“老 子天下第一”，現在覺得“老 子師父天下第一”，哪怕哪天今墨沖出地球走向宇宙他都覺得理所當然。
“我看看。”
今墨知道她名下有公司，但不知道有哪些公司。
她打開名為“聚寶盆”的聊天群，在公告裏一長串的註冊公司名單裏找了幾分鐘才擡起頭。
“嗯，是我的，但別說出去。”
戴飛馬上伸出右手對天發誓。
“我要是說出去就讓我眼睛流 膿、腳底生瘡、生不出孩子長不出頭發疾病纏身！”
“……倒也不必。”
這裏的人喜歡動不動發毒誓，都覺得反正就嘴上一說，回頭不認就行。
但從巫 術角度來說，很多毒誓都會應驗。
戴飛一點兒都不驚訝今墨有一家這麽厲害的公司，還很好奇地問：“師父你已經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這麽低調啊？那些人就是覺得你好欺負才敢在網上說你壞話編排你。”
“悶聲發大財。”
人紅是非多，沒有師父在身邊出謀劃策，她應付不來，賺再多錢都會被人騙走。
“是這樣嗎？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厲雲姝家裏很有錢。”
厲雲姝在學校的時候身邊永遠圍著很多人，她想要做什麽都不用說話，一個眼神馬上有人替她辦好。
而他師父呢，老一個人孤零零的，要不是有他這個關愛孤寡老人的徒弟在，怎麽看怎麽淒慘。
“對啊，所以厲雲姝不是被我告了嗎？這就叫人紅是非多。”
別看戴飛以前在學校拽得二五八萬的，其實腦子就一根筋，別人說啥他都信，以前沒少被厲雲姝當木倉使。
今墨無聊的 時候就喜歡逗他玩兒。
【墨墨，我不喜歡這個人，我也可以陪你解悶的，花樣比他多多了！】
零一語氣很酸。
“好啊，陪我打架。”
【可以，但你必須讓他走。】
雖然他不會打架，但可以學，只要不讓這個小屁孩兒粘著他家墨墨就行。
戴飛本來就沒想過他能幫上忙，在他心裏，要是師父都對付不來，那他來也就是當炮灰的。
因此今墨一開口他馬上跑回去繼續蹲馬步，而零一則戴著他的狐貍面具出現在竹林下。
“給。”
今墨丟一把竹劍給他，躍躍欲試。
師父聰慧過人，翎家劍法爛熟於心，但一丁點兒武學天賦都沒有。
如果零一能和她對打，那她一定不會再產生他和師父是同一人的荒唐想法。
在她看來，零一擁有最先進的算法，模擬史上強大武學家一點兒都不難。
因此，她使出全力進攻。
半秒不到，在她碰到零一之前，竹劍和它的主人一起被擊飛。
今墨：？？？
零一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一一摔倒了，要墨墨抱抱才能起來。】
“……我還沒碰到你。”
【哇，墨墨真厲害，已經厲害到不用碰到我就能把我打飛啦。】
“……”
她果然不該對這個小哭包有任何期待。
這個家夥，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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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生病後家裏經濟條件一直不好，這個手機還是很早以前買的按鍵機，不能看直播，只能蹲在貼吧裏看文字轉播。
看見有人問中考的事, 她咬咬嘴唇, 飛快打字回道：“在學校的時候□□一直針對她, 逼她休學, 本來學校不同意她參加今年中考, 是年級主任努力爭取, 學校才改口說她要是想參加中考也可以, 但是必須在五月月考的時候考 到年級第一, 不然只能等明年覆讀。”
貼吧裏有很多喜歡厲雲姝的人, 張暖暖只敢發名字首字母縮寫, 不然這條消息很快就會被管理員刪掉。
負責文字轉播的人馬上把這話發到直播間去。
“我的天，這……不是說妹妹霸 淩厲雲姝嗎, 我怎麽覺得是反過來的？”
“中考啊，這可是中考, 不是過家家的游戲, 學校就由著她亂來？”
“呵呵，以前聽說厲家只手遮天還覺得荒唐，現在才發現現實比傳說荒唐得多！隨隨便便改變一個小姑娘的人生軌跡，人家受不了想借助網絡的力量反抗一下還要被說成是貪圖他們家錢……”
“太可怕了，妹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我今天會一直守在屏幕前面，要是這狗幣敢動手動腳我馬上幫你報警！”
“啊！不是這樣的，她在說謊，她說的都是假話, 不是這樣的，是她欺負我，是她欺負的我！”
厲雲姝把手機用力摔出去，砸在墻上又重重落下，屏幕裂成密密麻麻的細網。
她紅著眼睛死死盯著破碎的紋路看，覺得好像那道網落到了她身上，要把她關起來，再也見不到天日，再也沒辦法像從前一樣耀眼。
“怎麽會這樣……”
她蜷縮起身子，雙手緊緊抓住頭發。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明明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姐姐們，都那麽疼她，那麽愛她。
哪怕他們看見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知道她不是厲家的孩子，也還是對她那麽好。
她本該繼續做厲家完美無缺的四小姐，本該繼續做那個讓人只能仰望的女神，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今墨說的話？
厲雲姝從不允許她身上有任何汙點，她必須美麗無暇，她還要成為最厲害的設計師，然後嫁給奕然哥哥。
到時候，她就是閻家少夫人，是全世界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她腳底下。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哪怕奕然哥哥願意娶她，閻家也絕對不會要一個名聲不好的長孫媳婦。
“今墨，你該死，你該死！”
“不可能。”
今墨的聲音從屏幕碎掉的手機裏傳來，厲雲姝恨得要死，卻還是只能把它從地上撿起來。
鏡頭那邊，今墨毫不猶豫拒絕了厲雲岑的要求。
她又不是他媽，憑什麽處處慣著他？
“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而是來通知你不許去參加月考，你必須做到。”
今墨瞇瞇眼睛。
有霸總那味兒了，但這語氣怎麽就那麽欠打？
“哦？既然如此，也麻煩你通知厲雲姝一下，敢做就要敢當，這種時候別再當縮頭烏 龜，丟人。”
厲雲岑聽不得她提厲雲姝，當即黑了臉要說話，今墨冷冷瞥了他一眼。
“什麽她因為我還在住院，什麽警告我別再惹事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已經聽膩了。厲雲岑，這次換我來勸你，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分。”
她起身，一步步朝他 走去。
“還有，我早和她說過，她不來招惹我，我可以假裝不知道我和你們厲家的關系，但她不該對我小妹出手，我小妹還在上幼兒園，這次，是她先過線，而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幫兇。”
今墨語氣很淡，幾乎沒有任何起伏。
但厲雲岑只覺得冷，手腳冰涼。
“你胡說八道什麽，小姝那麽善良怎麽可能對你妹妹做什麽，你不要——”
他的反駁聲戛然而止，呆呆盯著面前的手機屏幕。
這上面是幼兒園的視頻，裏面，厲雲姝出現過好幾次，其中有一次還試圖強行把今雲帶走，好在幼兒園老師一直盯著她才沒有得逞。
最後一次，她則把一顆糖偷偷塞到今雲書包裏。
“她……她只是喜歡小孩子而已。”
厲雲岑大聲說，企圖壓住心底溢出的懷疑。
小姝那麽乖巧，那麽懂事，那麽善解人意，不可能對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兒下手，絕對不可能。
“哦？厲雲岑，你喜歡小孩子也會給她吃放了安 眠 藥的糖嗎？”
“不可能，你騙人，小心我起訴你！”
“那倒不用，因為我已經起訴厲雲姝了。買通商業間 諜 盜取公司絕密資料、偷梁換柱栽贓陷害、綁 架未遂以及買 兇 殺 人，我倒要看看，你們厲家能幫她遮掩幾條罪名。”
這才是今墨開直播最主要的原因，她要利用這次機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厲雲姝做過的事。
如此，厲家在暗箱操作的時候才會有所顧忌。
“哦，別急著反駁我，很不巧，每一個罪名我都有鐵證。”
說著，今墨把頭轉向攝像頭，網友們猝不及防對上她的正臉，狠狠遭受了一波美顏暴擊。
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好……好美……”
“我剛才說的話大家應該都聽到了，如果開庭前我發生意外，一定是厲家人幹的，到時候拜托大家幫我報警討回公道，多謝。”
師父曾說過，兔子要和獅子打架的話，得動用群體的力量，不能獨行。
耐著性子拉到費家這個助力已經讓她覺得太慢，她沒工夫等到一步一步攻占閻家後再發難。
今雲也等不起。
“你在幹什麽？”
厲雲岑終於發現不對勁，看清那個攝像頭後立刻摸出手機，才看見手機竟然全無信號。
但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就看見信號重新恢覆滿格。
而那些沒能打進來的電話，沒能收到的短信，一窩蜂湧來，每一條說的話都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你卑鄙！”
厲雲岑握起拳頭，今墨朝後退了半步，擡手指著攝像頭。
“你確定要動手？”
厲雲岑根本不怕得罪誰，渾起來哪怕當著這麽多觀眾也照樣打她。
但就像厲雲晴在短信裏說的那樣，他必須顧及這麽做對厲雲姝的影響。
他什麽都能接受，但唯獨不能讓小妹因為他而背上罵名。
“好，今墨，你很好！”
“謝謝，我也覺得我很好。”
她都沒有動用武力，而是 遵紀守法走合法途徑解決問題，不然別說一個厲家，就是十個厲家也會在她一劍之下被瞬間秒 殺。
他們得感謝零一，要不是他每天堅持不懈念經一樣給她循環普法，又拿師父這根大蘿蔔吊著她，她還真不介意血 洗厲家老巢。
【謝謝誇獎，我竟然還有點兒感動。不過墨墨，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人設崩了。】
剛才在萬千吃瓜人面前可一點兒都不嬌 軟。
今墨啪得關上門，把氣急敗壞的厲雲岑送走，無所謂地揮揮手。
“沒事，我現在有大韭菜了。”
以前每天維持人設賺的10個劇情點是大頭，現在根本不夠看，畢竟隨便激厲雲岑一下就能收獲至少100個劇情點。
既然這樣她還裝什麽裝？
【嗯……好像這麽說也沒毛病？】
等等！
劇情樹！
零一趕緊查看劇情樹，今墨則再次好好和直播間的觀眾聊過兩句，表達過感謝後關掉直播。
三分鐘後，零一心情覆雜地回來了。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你和書裏面那個今墨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為什麽劇情樹居然沒有出問題？】
他的穿書守則裏明確寫著，如果讓人發現穿書者和原本的書中人不同，劇情樹就會被毀，進而穿書者和輔助系統會被這個世界的意志抹 殺。
可是，今墨已經把劇情歪到了十萬八千裏外，這個世界的劇情樹卻長得好好的，甚至看上去比以前還要茂盛
“因為我是今墨。”
雖然她來的方式是穿書，但其實她並不是書中人，而是書中人是她。
甚至，也許這個世界都是因為她而存在的。
這麽說好像很中二，但自從今墨拿到鑰匙去過主神空間後，發現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或許，這個維度的存在就是她師父的手筆。
念頭一起，骨間劍形印記微微發燙，很暖。
今墨嘴角輕輕勾起，自師父走後第一次感覺到和他距離如此接近。
零一還在感慨劇情樹的異常，再回過神就看見今墨笑顏。
發自內心的笑容，眸子裏還閃著細碎的光，周身冷意盡數消散，連空氣都變得溫柔繾綣。
砰砰。
零一仿佛聽見了詞庫裏所說的心跳聲，他的某個核心程序再次出現混亂。
想要……
想要讓她一直這麽開心下去。
想要守護她此刻的笑容。
想要，擁她入懷。
零一從有意識以來，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願望。
他在精神空間裏有實體，可以抱她。
但，自從上次之後，她再沒有使用過空間。
而且，她心裏裝著一個人，應當，不會喜歡他的懷抱……
零一那條代表情緒的線，再次低低落下，墜入谷底，再創新低。
“這次收獲怎麽樣？”
雖然這麽問，但今墨知道，肯定是大豐收。
【啊……收獲啊，我看看。】
零一強打起精神查閱數據。
一查，什麽谷底什麽難過通通不見，只剩下激動！
【他們都看了直播，還有一個叫江宏的陌生人也貢獻 了獎勵，共計5000個劇情點和5000萬現金獎勵！墨墨，我們發了！】
5000？
今墨看著面前的數據，覺得不太真實。
前不久她還在為幾十個劇情點努力做任務，現在就隨便和厲雲岑說兩句話，就5000了？
這麽說——
她以前賺了個寂寞。
“還債。”
今墨銀行卡現有餘額6980萬，一次性全部拿去還債。
她現在一點兒都不用擔心錢不夠的問題。
【恭喜你成功幫助家人償還69，800，000債務，現有欠債額為901，700，000。原本已經瀕臨倒閉的供貨商喜極而泣，紛紛表示只要今家有需要，他們隨時可以以最優惠的價格供貨，公司名譽得到提升，隨機掉落100個劇情點。】
【你現有劇情點6612個，累積劇情點超過10000，觸發額外升級獎勵。】
【恭喜你武學buff升級為縱橫江湖，隨機掉落特殊道具狐貍面具一個。】
【系統升至7級，激活現實交互功能，該功能啟用後，系統001將能收到你贈送的禮物，並且可以在主神空間內使用，此外，你也可以收到系統001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敬請期待喲。】
今墨對新開出來的功能很感興趣，但第一時間是打開系統商城開新刷新的商品。
果然，隨著等級提升，原本防護力度只有初級的保護圈也得到強化，可以給今雲更好的保護。
新防護工具的價格是500劇情點一個，一個的使用時間為一天。
有上次的購買經驗，今墨一次性買了20個，優惠打折後只花了6500個劇情點。
“便宜了3500，很劃算。”
【……嗯。】
零一心情非常覆雜，那可是6500個劇情點，到今墨這裏怎麽就變成“只”花了這麽多？
是嫌花得太少想花更多嗎？
零一默默吐槽的時候，江宏也在吐槽。
“全都是屁話。”
他作為厲雲姝的忠實擁躉，根本不相信今墨說的那些鬼話，在他看來，今墨就是嫉妒厲雲姝處處比她優秀，才故意抹黑她。
叮鈴鈴。
江宏接起電話，腦子裏還想著這周末一定要去醫院看望厲雲姝，好好安慰她，說不定她一感動就會答應做他女朋友。
“嘿嘿嘿。”
“嘿嘿嘿個屁，你給老 子的是不是在學校得罪什麽人了？”
他爸在那頭怒吼，震得他耳朵痛。
江宏嫌棄地把手機拿遠，等他爸罵完人後才重新放到耳朵旁邊。
“什麽事啊你這麽著急，媽媽不是說了嘛，現在你也是個大老板了，要註意風度。”
看看人家厲雲姝多優雅，哪裏像他爸，有錢了也還是暴發戶風格，害得圈子裏的人都不樂意帶他玩兒，覺得他們一家都是土老帽。
“呸！公司都快破產了你少給老 子轉移話題，你就說你又幹什麽蠢事了？是不是又被那個厲雲姝當刀使得罪人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 小姝呢，她——你說什麽？破產？什麽破產！？”
江宏猛地站起來，因為動作太急眼前一陣傳來眩暈。
“公司快破產！就在剛剛，一個叫一墨集團的公司搶走了我們已經談好的大項目，前期投入全部打水漂了，現在資金鏈斷裂另一個項目又虧了兩百多萬，再不想辦法公司就完了！”
江宏腦袋裏嗡嗡作響，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馬上想到了今墨。
他不相信今墨有多厲害，他只是覺得所有壞事肯定都和今墨脫不了關系。
“我知道是誰，我知道，爸你先別急，我馬上想辦法。”
他匆匆掛斷電話，找老師請假後趕往今墨所在小區。
她和厲家的事情鬧得很大，住址早被人給挖出來，還有人像厲雲岑一樣偷偷摸到她家去過。
只不過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管是記者還是其他好事者，每次去的時候都撞空，從來沒碰上過正主。
江宏也一樣。
其實今墨在屋裏，不過她現在武學buff都已經升級到縱橫江湖，只要她不願意，沒人能察覺到她的氣息。
她使用無聲無息技能，輕松和江宏擦肩而過沒被發現，出門和零一一起買禮物。
第一次正式給零一送禮物，得正式一點兒才行。
今墨根本沒註意到江宏，她用輕功是因為不願意被狗仔發現。
零一倒是看見他了，但沒和今墨說。
在書裏，江宏一直是厲雲姝最忠實的狗，帶人打傷今天並且毀掉他整個人生的，就是這個人。
要是今墨看見他絕對會忍不住動手擰 斷他脖子。
零一不關心這種渣渣，但他不願意讓今墨因為這種垃圾違反規則受到懲罰。
時間已經不早，華燈初上，整條街都變得溫情脈脈。
今墨獨自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身旁是攜手逛街的情侶或者成群結伴的閨蜜團。
零一覺得有點難過。
他忍不住跑去問003：【我在現實維度中真的不能實體化嗎？就一分鐘，半分鐘也行。】
熱鬧繁華的街上，他想站在今墨身邊牽住她的手，告訴她有他在，她不是一個人。
然後，他被003電得渾身炸毛並且扣除1個能量點後一腳踢出主神空間。
QAQ
今墨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她根本不知道零一的遭遇，正在專心選禮物。
她沒有買禮物的經驗，以前給師父送的禮物大多是在嬤嬤建議下準備的，並不知道該怎麽送禮。
這裏離她住的地方不遠，兩邊滿是小攤販，有賣袖套襪子的，也有賣鹵鴨脖的。
今墨的目光從這些東西上面掃過，正好，身邊第一家是一個賣袖套的婆婆。
婆婆的東西都擺在三輪車上面，有很多小玩意兒。
今墨想了想，零一說過他要做最強的輔助系統，肯定需要什麽技能都會。
於是，她眼睛一亮，給他買了一盒五顏六色的線和一整套長長短短的繡花針，再拿上一大包顏色鮮艷的毛線球，婆婆看她買得多，特地送了 兩副織圍巾用的竹針。
“給，見面禮。”
今墨走到沒人的角落，把東西一股腦塞到儲物格子裏。
交互功能每天只能使用一次，因此她不能繼續送禮物。
“明天我們再來，有想要的可以告訴我。”
她現在用的是任衛方公司給的分成，公司剛開始走向正軌，分的錢不多，但買小玩意兒沒問題。
晚上，今墨休息時零一回到家，再一次被和白色背景格格不入的彩色線團亮瞎系統眼。
【……墨墨送我這些東西，是不是在暗示我她想要穿我做的衣服？】
零一被厲雲姝拉下水後，不僅沒有影響名聲，反而名氣大噪，身價翻倍。
他已經替很多出價美麗的雇主畫過設計圖，但還從來沒有親手給誰做過衣服。
零一想到他做的衣服穿在今墨身上的樣子，心臟砰砰直跳。
在家獨處時，他是實體狀態。
說做就做，零一用數據在屋內匯成人臺，又制造出一本厚厚的相冊，把生活中他為今墨拍下的照片全部放進去。
他與今墨形同一體，對她的一切都很熟悉，畫起設計圖來很快。
而且因為對象是她，他好像有用不完的靈感，等回過神來，已經畫出上百幅設計稿。
【沒事，來日方長，可以都做給她穿。】
他纖長的手指撫過泛黃的紙頁，他偏愛這種觸感，因此家裏所有紙制品都模擬的舊紙張的手感。
暖光下，零一確定好每一款設計最適合的布料後，把設計稿細細放好，然後拿起一旁的竹針。
【什麽顏色好呢？】
他想到在精神空間裏今墨穿的那身紅衣，心中微動，手指靈活地帶著竹針上穿下挑。
次日淩晨，今墨被熱醒。
“唔……”
她不舒服地皺眉，伸手扯下脖子上毛絨絨的東西，一看，是條紅色圍巾。
圍巾針線整齊，編制出漂亮的同心結花紋，兩端墜著穗子。
穗子手感很熟悉，好像是她昨天買的線團。
而打穗子的手法和她湛瀘劍劍穗的手法如出一轍。
【Surprise！】
【暖和吧？漂亮吧？喜歡吧？我花了整整一晚上織好的呢，是不是比外面那些好一千倍一萬倍？】
“……”
今墨把準備當成危險品扔出去的紅圍巾收好。
原來不是有人想靠著玩意兒熱死她。
“嗯，好看，喜歡。”
如果現在不是炎熱5月的話。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畢竟是本設計師親手做的，天底下獨一份兒！】
今墨看著上面的同心結圖案，倒是想到一件事。
“你之前不是說過開啟了什麽新的版塊嗎，怎麽沒見你用過？”
開普法版塊後，零一會每天給她念經。
開彩虹屁版塊後，零一會化身為大誇誇。
但新版塊好像已經開很長時間了，她只隱約記得他提過一次，但後來零一沒有什麽新的怪異行為，慢慢的就被她忘掉了。
【啊……那個，003說最早最早也得等你中考以後才能開。】
害得他都不能每天和 墨墨說甜甜的情話，哼，003是個老古板！
接下來幾天，今墨沒幹別的，每天帶著零一滿城亂逛買買買。
她原本打算每天買一件禮物，操作起來才發現太麻煩，幹脆買一大堆堆在家裏每天丟一件給零一。
盡管如此，受網絡影響，她的銀行卡餘額和劇情點餘額依舊在不斷增加，奇怪的是每天都有那個叫江宏的，直到5月中旬這個名字才消失在零一的獎勵播報裏。
“人沒了？”
江宏的名字今墨真沒印象，肯定不是厲家那種能用財運補福運的大家族，可這半個月來掉落的劇情點卻不少，估計每天出門摔成豬頭已經是基操。
照這人怨念來看，顯然特別討厭她，而且還是因為厲雲姝討厭她。
中旬是開庭的日子，按理說他應該更討厭她才對，卻沒來由地直接消失不見了。
【雖然劇情點和幸運值掛鉤，但系統不會害人性命。】
“那他去哪兒了？突然看破紅塵不恨我了？”
【搜索中……】
一秒後，零一播報了一條破產信息。
【江宏幸運值財富值已經跌破系統規定最低點，並且此人已遠離厲雲姝，不再為核心人物提供獎勵。】
換句話說，這人太菜已被踢出局。
“哦。”
不送糧草的人啊，那就不重要了，愛去哪兒去哪兒。
今墨和零一說完話，隨手把枕邊的新衣服朝儲物格子裏塞，卻發現塞不進去。
“這麽快就滿了？”
自從儲物功能開啟後，每次升級都會雙倍擴容，現在能裝很多東西才對。
零一打開格子給她看，今墨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擁有這麽多件禮物。
他親手織的紅圍巾、貓耳帽、毛衣馬甲，還有各種針織的小動物。
零一手很巧，做出來的衣服精美合身，小動物更是栩栩如生。
不過還是那句話，現在是五月，很熱。
在這個季節，今墨實在提不起對這些毛絨絨的喜愛，唯一能接受的是她上學的白色校服上衣，零一在衣領那裏給她繡了一只小倉鼠。
沒錯，就是他之前變成過的那只黃布丁。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天底下只有你和我知道。】
零一把校服給她的時候特別高興，覺得擁有了專屬標記。
5月20，林經宇準備已久的訴訟案正式開庭。
厲雲姝和厲文博不可能親自出席，都是委托的代理律師。
今墨也樂得輕松，依舊把這次官司交給林經宇他們全權處理。
費老爺子和張田他們都很擔心，開庭前後每天一條短信安撫她情緒，怕她年紀小受打擊。
事實上開庭後今墨根本沒再管過這事兒，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和零一一起逛街。
雲亭別苑的裝修已經進入收尾階段，最遲月底交付使用，再敞上三個月，正好能趕在今天去上大學前搬回去。
費適薛可沒她這麽心大，早早地動用人脈開始做準備，如果官司輸了也要最大程度保護好他的救命恩人和整個費家。
厲雲廷動 作很快，更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自從他站隊開始，頻繁出手打擊費家，公司多個項目被迫中止，損失慘重。
大兒子費常清為自保，昨天已經打電話給他，要和費家劃清關系，今天已經發表聲明。
厲雲廷做得更絕，費常清一撇清關系，馬上不再針對他，原本不堪重負的公司總算重新恢覆正常運轉。
這讓費家原本就不願意替今墨出頭的人看到了出路，紛紛效仿。
如今，還站在費適薛這邊的只有費雯清和任衛方。
“真是可笑啊……”
想他威風一世，老了老了，竟然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也怪他教子無方，把後輩養成這副怕事的模樣。
“父親，其實這樣也好，這樣至少在結果不理想的時候，費家不會徹底倒下。”
費雯清安慰到。
她早已被那些哥哥逼到絕路，費適薛更是在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都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哥哥們撇開關系，他們做事反而不用再有顧慮。
“你這孩子倒是想得開。”
費適薛心裏的郁氣散去，重新把目光放回這場全國矚目的官司上。
厲家不會允許旁人圍觀，但從事情被鬧大開始，這事兒就已經不受他控制。
各種文字信息登出，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看的吃瓜人頭暈眼花。
“到底哪個是真的啊？今墨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我看見報道說她請的律師拿出了證據，法官也認，說謊的是厲雲姝。”
“放霖娘的狗 屁，一群hyb，你們就是見不得人家厲雲姝比你們好！”
“別和他們吵，洛省那邊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全是連小學都沒畢業的智 障。”
各路人撕來撕去，導致本來不關心這件事的路人都被迫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墨墨，好多人都在聲援你。】
零一全程掛在網上吃瓜，看見有趣的消息還會念給今墨聽。
今墨遞出最後一式，收劍調息。
今天她也沒去精神空間，而是找了個空曠無人的郊區練功。
“嗯。”
這種有人支持的感覺很奇妙。
他們明明不認識她，和她也不是朋友，卻願意花時間精力幫她辟謠，替她和那些攻擊她的人吵架。
這就是被人喜歡的感覺嗎？
“可是，他們為什麽會喜歡我？”
今墨做慣了人人喊打的大魔 頭，還是第一次做他們喜歡的“妹妹”。
【當然是因為你值得全世界最好的寵愛，你是墨墨，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墨墨。】
“墨墨，不管別人有多好，天底下也只一個你，你值得被疼愛。”
平直的機械音和那道溫潤的聲音漸漸重合，精神空間裏那銀發黑眸再次閃現，如同一只大手，緊緊攥住今墨心臟。
“不是，不是。”
她低低重覆著，努力把自己從夢境中拽出。
上次去過精神空間後，她腦子裏總會出現這個荒唐的念頭，忍不住把零一和師父聯系起來。
她怕懷抱著巨大希望 又被殘酷打破變為絕望的感覺。
在涼城，在她學習巫 術追尋師父時，已經感受過太多次，無力再承受那種鉆心的痛。
“師父你怎麽了？”
一個聲音打破她腦海裏爭吵不已的黑白小人，是戴飛來了。
“沒事。”
今墨眼神恢覆清明，詢問他來這裏幹什麽。
“我媽讓我來的，說你在學習上給我那麽大的幫助，現在你遇到困難也要好好幫助你。”
戴飛聽見老媽說這話的時候嚇得用力扇了自己兩個耳刮子，以為他是在做夢沒睡醒。
“其實我覺得我媽就是想太多，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輸給厲雲姝那種花瓶。嘖，不過他們家律師團是挺厲害的，連我爸都怕他們。”
戴飛毫不客氣吐槽起他老爸，把自家老爸的囧事全都說出來當笑話給今墨聽，相當“孝順”。
“但你也別擔心，我爸說了，他以前最怕厲家律師團，現在最怕一墨律師團，誒，師父，你和一墨集團都帶個墨字，這家公司不會是你開的吧？”
一墨集團像是突然出現的一家公司，在短短一個月裏帶著勢不可擋的架勢闖入眾人眼中，一路高歌猛進，神擋殺 神。
圈內人紛紛猜測這又是哪個老牌家族給小輩練手用的，沒人朝今墨身上猜。
但戴飛這個昔日校 霸不一樣，他以前覺得“老 子天下第一”，現在覺得“老 子師父天下第一”，哪怕哪天今墨沖出地球走向宇宙他都覺得理所當然。
“我看看。”
今墨知道她名下有公司，但不知道有哪些公司。
她打開名為“聚寶盆”的聊天群，在公告裏一長串的註冊公司名單裏找了幾分鐘才擡起頭。
“嗯，是我的，但別說出去。”
戴飛馬上伸出右手對天發誓。
“我要是說出去就讓我眼睛流 膿、腳底生瘡、生不出孩子長不出頭發疾病纏身！”
“……倒也不必。”
這裏的人喜歡動不動發毒誓，都覺得反正就嘴上一說，回頭不認就行。
但從巫 術角度來說，很多毒誓都會應驗。
戴飛一點兒都不驚訝今墨有一家這麽厲害的公司，還很好奇地問：“師父你已經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這麽低調啊？那些人就是覺得你好欺負才敢在網上說你壞話編排你。”
“悶聲發大財。”
人紅是非多，沒有師父在身邊出謀劃策，她應付不來，賺再多錢都會被人騙走。
“是這樣嗎？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厲雲姝家裏很有錢。”
厲雲姝在學校的時候身邊永遠圍著很多人，她想要做什麽都不用說話，一個眼神馬上有人替她辦好。
而他師父呢，老一個人孤零零的，要不是有他這個關愛孤寡老人的徒弟在，怎麽看怎麽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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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墨無聊的 時候就喜歡逗他玩兒。
【墨墨，我不喜歡這個人，我也可以陪你解悶的，花樣比他多多了！】
零一語氣很酸。
“好啊，陪我打架。”
【可以，但你必須讓他走。】
雖然他不會打架，但可以學，只要不讓這個小屁孩兒粘著他家墨墨就行。
戴飛本來就沒想過他能幫上忙，在他心裏，要是師父都對付不來，那他來也就是當炮灰的。
因此今墨一開口他馬上跑回去繼續蹲馬步，而零一則戴著他的狐貍面具出現在竹林下。
“給。”
今墨丟一把竹劍給他，躍躍欲試。
師父聰慧過人，翎家劍法爛熟於心，但一丁點兒武學天賦都沒有。
如果零一能和她對打，那她一定不會再產生他和師父是同一人的荒唐想法。
在她看來，零一擁有最先進的算法，模擬史上強大武學家一點兒都不難。
因此，她使出全力進攻。
半秒不到，在她碰到零一之前，竹劍和它的主人一起被擊飛。
今墨：？？？
零一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一一摔倒了，要墨墨抱抱才能起來。】
“……我還沒碰到你。”
【哇，墨墨真厲害，已經厲害到不用碰到我就能把我打飛啦。】
“……”
她果然不該對這個小哭包有任何期待。
這個家夥，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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